楊進喜等人故意傷害案
——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法院(2009-5-31)
楊進喜等人故意傷害案
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法院
刑事判決書
（2009）通刑初字第27號
公訴機關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楊進喜，又名楊進董，男，1981年4月6日生，身份證號碼(略)，侗族，小學文化，農民，住(略)。2009年2月2日因涉嫌故意傷害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09年3月9日由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看守所。
辯護人黃福和，通道侗族自治縣法律援助中心律師。
被告人楊進祿，男，1983年12月8日生，身份證號碼(略)，侗族，小學文化，農民，住(略)。2009年2月2日因涉嫌故意傷害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09年3月9日由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看守所。
辯護人曹修權，通道侗族自治縣誠信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
被告人楊歡甫，男，1966年5月2日生，身份證號碼(略)，侗族，小學文化，農民，住(略)。2009年2月2日因涉嫌故意傷害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09年3月9日由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看守所。
被告人楊歡平，男，1955年7月18日生，身份證號碼：(略)，侗族，小學文化，農民，住(略)。2009年2月2日因涉嫌故意傷害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09年3月9日由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看守所。
被告人楊展確，男，1983年4月20日生，身份證號碼：(略)，侗族，初中文化，農民，住(略)。2009年2月2日因涉嫌故意傷害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09年3月9日由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局執行逮捕。現羈押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看守所。
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以湘通檢刑訴（2009）20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犯故意傷害罪，于2009年5月6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楊再忠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及辯護人黃福和、曹修權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縣人民檢察院指控：
2009年2月1日下午，被告人楊進喜路過下鄉鄉雷團村小學門口時，被楊友柏無故砸了一塊石頭，為避開楊友柏的打擊，楊進喜急忙跑上了村民楊義華家商店旁的二樓，楊友柏發現后又追過來，在樓下對楊進喜進行辱罵，之后撿起一塊石頭和一根木棒要追打楊進喜，楊進喜也不甘示弱，撿塊石頭在手上，兩人互不相讓、相互對峙。楊友柏朝楊進喜不停的謾罵，聲稱楊進喜要敢下來單挑，非打死他不可。后來，經村民勸解，才得以平息。然而躲在樓上的楊進喜，眼睜睜的看著楊友柏不停的辱罵，心里非常氣憤，想到十年前自己的母親上山砍柴時，被楊友柏無緣無故的用柴刀活活砍死，楊友柏卻因鑒定為精神病患者，沒被判刑。幾年來，楊友柏又經常欺負自己及家人，時常遭到過楊友柏的毆打。今天又被打罵，還受到被砍殺的威脅。于是用電話邀約其舅舅楊歡甫，要他喊人來幫忙。被告人楊歡甫接到電話后，聽說楊進喜被楊友柏毆打、欺負，便去邀約被告人楊歡平、楊展確等人一起騎摩托車從馬龍鄉趕往下鄉鄉雷團村。楊進喜又打電話告訴了在雙江鎮打工的被告人楊進祿。到了傍晚，楊進祿、楊歡甫等人趕到雷團村的曬谷坪后，知道楊進喜確實被打了，都很氣憤，當楊進喜決定要把楊友柏打殘廢以免他再出來到處打人時，大家都表示贊同。于是五被告人每人順手在柴堆里拿了一根杉木棒，往楊友柏家走。當靠近楊友柏屋邊時，楊友柏就從廚房朝窗外砸石頭，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見狀便手持木棒沖進屋內朝楊友柏撲過去，這時楊歡甫、楊展確、楊歡平也沖進去抓住楊友柏的手和腳，五被告人將楊友柏按倒在地后，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用木棒將楊友柏的手臂、腿打斷，直到楊友柏倒地動彈不得。臨走時又將楊友柏的摩托車、耕田機、廚柜砸爛，然后離開現場各自回家。楊進喜和楊進祿回到家后，知道問題的嚴重，便在家等候政府和公安機關來處理。后來楊友柏的哥哥楊秀友發現楊友柏被人打傷后，便向村主任反映，鄉政府接到電話后派鄉干部趕到現場，并用車把楊友柏送往通道侗族自治縣第一人民醫院救治。2009年2月2日凌晨，楊友柏因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及四肢多處骨折、骨碎片刺破血管導致創傷性失血休克死亡。2009年2月2日凌晨，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在家中被通道侗族自治縣公安機關抓獲，歸案后二被告人積極配合公安機關抓獲了其他被告人。
認定上述犯罪事實的證據如下：1、五被告人的供述 ；2、李運國等證人的證言；3、戶籍證明、立功表現的材料等書證、物證；5、法醫學尸體檢驗鑒定書；6、現場勘驗筆錄及辨認筆錄等。
據此該院認為：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死亡，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款之規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以故意傷害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在共同犯罪過程中,被告人楊進喜起主要作用，系主犯,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之規定,被告人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均起次要作用，系從犯，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之規定。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一條的規定，提起公訴,請依法判處。
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對公訴機關指控其故意傷害的犯罪事實均供認不諱。
被告人楊進喜的辯護人黃福和的辯護意見是，1、政府機關長期不對楊友柏進行監管，對本案的發生應負一定責任；2、本案被害人楊友柏于1998年將被告人楊進喜的母親楊歡榮殺害，因鑒定楊友柏有精神病而無罪釋放，楊友柏釋放回家這10年里長期欺壓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兄弟及其它村民，導致本案的發生，當地村委及全體村民都說是為民除害，說明本案民憤不大，社會危害性小；3、被告人楊進喜認罪態度好，具有立功表現，應當減輕處罰。辯護人黃福和向法庭提交了對楊全康等四人的調查筆錄。
被告人楊進祿的辯護人曹修權的辯護意見是，被告人楊進祿系本案從犯，具有立功表現，且案發后積極主動與被害人家屬達成賠償協議，請求法院對被告人楊進祿減輕處罰。
經審理查明，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楊進喜、楊進祿、楊歡甫、楊歡平、楊展確犯故意傷害的犯罪事實均屬實。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提供的下列證據：
一、證人證言。
1、證人李運國（男，43歲，住下鄉鄉雷團村七組）證實：2009年2月1日下午看見楊友柏和楊進喜在楊昌真屋外吵架，楊進喜站在楊昌真的車庫頂上，手上拿了一塊石頭，楊友柏站在下面，手上拿著一根木棒，后楊友柏被勸回家。當天晚上，聽到楊友柏家“當、當、當”的響，出去看時碰到楊進喜、楊進祿從楊友柏家方向出來，問他倆是不是把楊友柏打了，他兩兄弟回答說楊友柏太欺負人了。然后就到楊友柏家去看，發現楊友柏倒在廚房里，一動不動，就到楊友柏大哥楊秀友家告訴楊秀友，一起返回楊友柏家看楊友柏，發現楊友柏手、腳都被打斷了，楊友柏說要送他到醫院，其哥楊秀友說沒必要，后打電話告訴村主任，村主任又打電話給下鄉鄉政府。
2、證人楊全康（男，住下鄉鄉雷團村七組）證實：2009年2月1日晚上八點鐘左右其侄兒楊進喜到他家告訴他說當晚動手用木棒打了楊友柏的情況。間接印證了楊進喜故意傷害的事實。
3、證人楊秀友（男，47歲，住下鄉鄉雷團村七組）證實：2009年2月1日晚在其弟楊友柏被打傷后，本不想拿去救治的，在村主任楊進松的勸說下用車拉到縣第一人民醫院時診斷楊友柏已經死亡。同時還證實楊友柏沒有規律的發作精神病，2月1日下午還打過本案被告人楊進喜，平時還得打過自己及村民莫進華等人。
4、證人楊凱磊（男，18歲，住下鄉鄉雷團村七組）證實：2009年2月1日晚8時許，楊友柏被打傷后，楊凱磊等人到楊友柏家中看時發現楊友柏四肢被打斷，送到人民醫院時已是當晚12點鐘了，發現楊友柏已經死亡。
5、證人莫滿金（男，39歲，住下鄉鄉雷團村九組）證實：2009年2月1日下午5點鐘，看見楊友柏手持一根本棒與被告人楊進喜在吵架。當天下午6點多鐘，看見楊進喜的十多個親戚騎摩托車趕到雷團村，聽見楊進喜說要把楊友柏的手腳打斷。
6、證人楊進松（男，39歲，住下鄉鄉雷團村九組）證實：2009年2月1日晚8時許，楊友柏被打傷后，楊進松等人到楊友柏家中看時發現楊友柏四肢被打斷。并證實楊友柏死后，楊友柏家屬與楊進喜家屬事后達成了賠償協議。
二、被告人的供述。
1、被告人楊進喜供述：1998年楊友柏無故打死了楊進喜的母親，因楊友柏系精神病患者，沒有受到法律處罰，也沒有對楊進喜家予以經濟賠償，楊友柏回家后經常打、罵楊進喜、楊進祿兄弟二人。2009年2月1日下午楊進喜又被楊友柏砸一石頭，于是被告人楊進喜就喊了其弟楊進祿、大舅楊歡平、二舅楊歡甫、表弟楊展確、楊展福等帶著杉木棒到楊友柏家，由楊歡平、楊歡甫、楊展確、楊展福將楊友柏按在地上，楊進喜和楊進祿就用杉木棒將楊友柏的四肢一頓痛打，見楊友柏不能動彈了，又把他家的耕田機、摩托車砸了，才離開了現場。
2、被告人楊進祿供述：楊進喜、楊進祿、楊展確、楊展福、楊歡甫幾個人也拿著杉木棒走到楊友柏的家門口時，他就朝我們扔石頭，我哥楊進喜就拿著杉木棒沖了進去，我、楊展確、楊展福、楊歡甫也拿著杉木棒沖了進去，我們六個人到楊友柏的廚房處由我老表楊展福、楊展確、舅舅楊歡甫將楊友柏按在廚房的地上，楊友柏面部朝下被按著不能動，我哥和我就用杉木棒打楊友柏的腳和手，一陣亂打，打了約二十分鐘我們見楊友柏不動了，但還有呼吸這樣我們就停手了。
3、被告人楊歡甫供述：我們開始還沒到楊友柏家里時楊友柏在家里用石頭打我們，我們見到他打我們就沖進楊友柏家里，也沒有和他講話，我們就在楊友柏家灶屋里抓住楊友柏，然后把楊友柏按倒在地上，我和楊展福抓住他的雙手，楊歡平、楊展確抓住雙腳，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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